API 网关作为客户端访问后端的入口，已经存在很长时间了，它主要是用来管理”南北向“的流量；近几年服务网格开始流行，它主要是管理系统内部，即“东西向”流量，而像 Istio 这样的服务网格还内置了网关，从而将系统内外部的流量纳入了统一管控。这经常给初次接触 Istio 的人带来困惑——服务网格与 API 网关之间是什么关系？是不是使用了 Istio 就可以替代了 API 网关？Istio 的 API 网关是如何运作的？有哪些方式暴露 Istio mesh 中的服务？这篇文章给为你解答。

主要观点

• 服务网格诞生的初衷是为了解决分布式应用的内部流量的管理问题，而在此之前 API 网关已存在很久了。
• 虽然 Istio 中内置了 Gateway，但是你仍可以使用自定义的 Ingress Controller 来代理外部流量。
• API 网关和服务网格正朝着融合的方向发展。

如何暴露 Istio mesh 中的服务？

下图展示了使用 Istio Gateway、Kubernetes Ingress、API Gateway 及 NodePort/LB 暴露 Istio mesh 中服务的四种方式。

其中阴影表示的是 Istio mesh，mesh 中的的流量属于集群内部（东西向）流量，而客户端访问 Kubernetes 集群内服务的流量属于外部（南北向）流量。不过因为 Ingress、Gateway 也是部署在 Kubernetes 集群内的，这些节点访问集群内其他服务的流量就难以归属了。

由于 NodePort/LoadBalancer 是 Kubernetes 内置的基本的暴露服务的方式，本文就不讨论这种方式了。下文将对其他三种方式分别作出说明。

使用 Kubernetes Ingress 暴露服务

我们都知道 Kubernetes 集群的客户端是无法直接访问 Pod 的 IP 地址的，因为 Pod 是处于 Kubernetes 内置的一个网络平面中。我们可以将 Kubernetes 内的服务使用 NodePort 或者 LoadBlancer 的方式暴露到集群以外。同时为了支持虚拟主机、隐藏和节省 IP 地址，可以使用 Ingress 来暴露 Kubernetes 中的服务。Kubernetes Ingress 原理如下图所示。

简单的说，Ingress 就是从 Kubernetes 集群外访问集群的入口，将用户的 URL 请求转发到不同的服务上。Ingress 相当于 Nginx、Apache 等负载均衡方向代理服务器，其中还包括规则定义，即 URL 的路由信息，路由信息得的刷新由 Ingress controller 来提供。

apiVersion: networking.k8s.io/v1beta1
kind: Ingress
metadata:
  annotations:
    kubernetes.io/ingress.class: istio
  name: ingress
spec:
  rules:
  - host: httpbin.example.com
    http:
      paths:
      - path: /status/*
        backend:
          serviceName: httpbin
          servicePort: 8000

上面的例子中的 kubernetes.io/ingress.class: istio 注解表明该 Ingress 使用的 Istio Ingress Controller。

使用 Istio Gateway 暴露服务

我们都知道 Istio 是继承 Kubernetes 之后发展出来的一个流行的服务网格实现，它实现了 Kubernetes 没有的一些功能，请参考什么是 Istio？为什么 Kubernetes 需要 Istio？ 简要来说，正是因为 Istio 补足了 Kubernetes 对于云原生应用的流量管理、可观察性和安全方面的短板，使得流量管理变得对应用程序透明，使这部分功能从应用程序中转移到了平台层，成为了云原生基础设施。

Istio 0.8 以前版本中使用 Kubernetes Ingress 来作为流量入口，其中使用 Envoy 作为 Ingress Controller。在 Istio 0.8 及以后的版本中，Istio 创建了 Gateway 对象。Gateway 和 VirtualService 用于表示 Istio Ingress 的配置模型，Istio Ingress 的缺省实现则采用了和 sidecar 相同的 Envoy 代理。通过该方式，Istio 控制面用一致的配置模型同时控制了入口网关和内部的 sidecar 代理。这些配置包括路由规则，策略检查、遥测收集以及其他服务管控功能。

Istio Gateway 的功能与 Kubernetes Ingress 类似，它负责进出集群的南北流量。Istio Gateway 描述了一个负载均衡器，用于承载进出服务网格边缘的连接。该规范描述了一组开放端口和这些端口所使用的协议，以及用于负载均衡的 SNI 配置等。

Istio Gateway 资源本身只能配置 L4 到 L6 的功能，例如暴露的端口、TLS 设置等；但 Gateway 可与 VirtualService 绑定，在 VirtualService 中可以配置七层路由规则，例如按比例和版本的流量路由，故障注入，HTTP 重定向，HTTP 重写等所有 Mesh 内部支持的路由规则。

下面是一个 Gateway 与 VirtualService 绑定的示例。拥有 istio: ingressgateway 标签的 pod 将作为 Ingress Gateway 并路由对 httpbin.example.com 虚拟主机的 80 端口的 HTTP 访问，这相当于给 Kubernetes 敞开了一个外部访问的入口。这与使用 Kubernetes Ingress 最大的区别就是，需要我们手动将 VirtualService 与 Gateway 绑定，并指定 Gateway 所在的 pod。

apiVersion: networking.istio.io/v1alpha3
kind: Gateway
metadata:
  name: httpbin-gateway
spec:
  selector:
    istio: ingressgateway
  servers:
  - port:
      number: 80
      name: http
      protocol: HTTP
    hosts:
    - "httpbin.example.com"

下面这个 VirtualService 通过 gateways 与上面的网关绑定在了一起，以接受来自该网关的流量。

apiVersion: networking.istio.io/v1alpha3
kind: VirtualService
metadata:
  name: httpbin
spec:
  hosts:
  - "httpbin.example.com"
  gateways:
  - httpbin-gateway
  http:
  - match:
    - uri:
        prefix: /status
    route:
    - destination:
        port:
          number: 8000
        host: httpbin

使用 API 网关暴露服务

API 网关是位于客户端和后端服务之间的 API 管理工具，一种将客户端接口与后端实现分离的方式，在微服务中得到了广泛的应用。当客户端发出请求时，API 网关会将其分解为多个请求，然后将它们路由到正确的位置，生成响应，并跟踪所有内容。

API Gateway 是微服务架构体系中的一类型特殊服务，它是所有微服务的入口，它的职责是执行路由请求、协议转换、聚合数据、认证、限流、熔断等。大多数企业 API 都是通过 API 网关部署的。API 网关通常会处理跨 API 服务系统的常见任务，例如用户身份验证、速率限制和统计信息。

在网格中可以有一个或多个 API Gateway。API 网关的职责有：

• 请求路由和版本控制
• 方便单体应用到微服务的过渡
• 权限认证
• 数据聚合：监控和计费
• 协议转换
• 消息和缓存
• 安全和报警

以上很多基本功能比如路由和权限认证通过 Istio Gateway 也可以实现，只是在功能的丰富度和扩展性方面有些成熟的 API Gateway 可能更占优势，不过在 Istio mesh 中再引入 API Gateway 也可能带来一些弊端。

• 引入了 API Gateway，需要考虑 API Gateway 本身的部署、运维、负载均衡等场景，增加了后端服务的复杂度
• API Gateway 中承载了大量的接口适配，导致难以维护
• 对于部分场景，增加了一跳可能导致性能的降低

总结

在 Istio mesh 中你可以使用多种 Kubernetes Ingress Controller 来充当入口网关，当然你还可以直接使用 Istio 内置的 Istio 网关，对于策略控制、流量管理和用量监控可以直接通过 Istio 网关来完成，这样做的好处是通过 Istio 的控制平面来直接管理网关，而不需要再借助其他工具。但是对于 API 生命周期管理、复杂的计费、协议转换和认证等功能，传统的 API 网关可能更适合你。所以，你可以根据自己的需求来选择，也可以组合使用。

目前有些传统的反向代理也在向 Service Mesh 方向发展，如 Nginx 构建了 Nginx Service Mesh ，Traefik 构建了 Traefik Mesh 。还有的 API 网关产品也向 Service Mesh 方向挺进，比如 Kong 发展出了 Kuma 。在未来，我们会看到更多 API 网关、反向代理和服务网格的融合产品出现。

参考

• 利用 Gateway API 发展 Kubernetes 网络
• 如何为服务网格选择入口网关？
• Service Mesh 和 API Gateway 关系深度探讨
• 在 Istio 服务网格中使用 Traefik Ingress Controller